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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谈颂宜和林越、陈非商量了一下午,也没商量出一个所以然来。

谈颂宜很严谨的列出了思维图,表达了对盛道的尊重。

所有方式方法,都被否决。

最终都指向一条,如果要保守秘密,只能他为刀俎她为鱼肉,待他宰割。

谈颂宜这辈子没遇到过挫折。

顶级的智商顶级的容貌顶级的家世,是父母相爱的结晶,万千宠爱于一身都不足以概括她这一生。

盛道,他们俩的相遇就相互了解各自的身份,没有马甲,只有只居高位的谈颂宜过分轻敌。

她按照惯例思考这场游戏。

和她参加的其他场子一样,她说开始,她想何时结束就何时结束,想以何种方式结束就能以何种方式结束。

没人敢忤逆她。

这三年多的时间里,哪怕她无理辩三分,最坏的脾气都给了他,依旧对她千依百顺。

千依百顺但不是谄媚讨好,所以,她彻底忽视了他的危险性。

她不是没有怀疑过他对自己别有企图,那又怎么样?

权力还是财富?

她都给的起他。

可这走向脱离她的掌控,他不要她给的财富和权力,

他只要一个最不值钱的“公开”,甚至会让他半辈子都付诸东流。

这段时间,在不同的人口中听闻他各种传说……

要不说她就是天之骄女,慧眼识珠呢!

随便玩玩的男人都能挑着最有种的……

原本在自我检讨的谈大小姐已经开始为自己献上最热烈鼓掌。

又咳了咳,一本正经演着冷血无情,

“男人,不要肖想你不配的东西。安分的跟在我身边,除了名分,什么都能给你。”

“……”

“……”

林越和陈非的语言是无语,但又不得不承认,此时此景此人,说这话,竟然没有半点的违和。

“你敢当人面这样说吗?”林越问。

谈颂宜扶着玻璃吸管,喝了口漂亮的鸡尾酒,一点都不认怂,“脱了衣服什么都敢。”

又摇摇头叹息,“别人养乖巧的金丝雀,我是养了个狂拽霸道威震天。”

林越思虑再三,还是把那个一直很好奇的问题问了出来,

“这三年,你在他身上花了多少,算过了吗?”

盛道,应该不便宜吧?有市无价啊

“……”谈颂宜一向就算挖人祖坟都理直气壮的神情,难得的闪过一丝尴尬,她还不好意思的“呵呵”笑。

她为了保持这段关系的纯粹“性”,连礼物都没有送过。

他们两个人在一起时,也都是他打点好一切,自然不用她出钱出力。

!哪怕只是一瞬间的尴尬,也在她平时“郑的,这天下都是郑的”的表情里格外引人注目。

“所以,”林越吸了口气,“这三年里,你嘴里说着除了名分什么都给他,其实什么都没?”

不仅没给过他实际好处,为了迎合她的“心血来潮”,他应该还损失不少。

但谈颂宜不愿意认同这样的结论,

“这什么话?”,她毫不心虚的从另一个角度分析,“你也是身经百战的人了,床上的事,难道是我一个人的快乐吗?”

林越急了,为自己的清白辩解,

“我上哪里身经百战?那都是纸上谈兵望梅止渴好的吧?你以后说话注意点分寸,我可是和非姐一样的纯情黄花闺女。”

她还捧起双手捂住心脏,朝着陈非靠过去求保护。

陈非嫌弃的推开她:“不,我们不一样。”

“你是黄话大闺女。”谈颂宜纠正。

“哎呀,别模糊重点,说你自己。”林越眼见着火苗上身,忙扇回去,“你也没养他啊,合着闹半天,人家一点都不欠你的。他是个数一数二的大人物,你这大小姐连正经的分手仪式都没有,随便说俩字就算断开了,他能不气吗?”

这么随便,搁谁都得生气吗?

“你的意思是他需要一个正经的分手仪式,对他表达尊重?”谈颂宜智商极高,但情商不祥。

除了正常的社交礼仪,稍微深一点的人情揣摩,她不需要,只有别人想方设法讨好她,没有她去揣测别人心里想什么。

所以这方面,她使用起来的时候多少有点生锈。

林越和她一起长大,两个人臭味相投,察言观色揣摩人心这方面一个是天残一个是地缺。

虽然觉得谈颂宜这话哪里好像不对,但又说不出哪里不对。

陈非就更别提了,让她揣摩别人想法,她会选择一掌掀开他的头盖骨看看最科学的物理构造。

三个人相互对视几眼后,一致认同,谈颂宜的结论,

盛道缺个分手的仪式。

好!

谈颂宜把酒杯重重的放在桌上,发出清脆的响声,“那我就给他一个隆重的分手仪式。”

~

谈颂宜正要和林越出门吃晚餐,白珩的电话打了过来,她看了眼马上就点了接听,

“哥”

“麦麦,”白珩清和的嗓音似乎停顿了下,才继续说,“在家等我?”

“嗯?”谈颂宜不理解,他这是问她是不是在家等他还是叫她在家等他啊?

“忘了今天跟谁约好的了?”他嗓音里带着温柔的笑意。

“呀!”谈颂宜猛拍额头,研究一下午盛道,把这事给忘记了。

今晚和乔澜姐约好吃饭的。

“又拍额头了。”白珩听到清脆的响声,眉头蹙起来,不赞同的责问。

“嘿嘿。”谈颂宜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给漂亮的小额头公主道歉。”

她捂住手机小声对林越说,“今天去不了了,提前有约了”,又双手合了合表示歉意,“你们玩,我结账。”

林越比了个幸福的OK,自己先离开。

“哥,你在哪儿啊?不顺路的话,我自己过去。”她又才拿起手机对那边等着的白珩说道。

“顺路,在你自己那儿是吗?”白珩问。

“嗯嗯。”

“好,在家等我。”

白珩挂断电话,对旁边的叶鸿祁和司理衡说,

“爸,司叔叔,今晚就辛苦两位陪盛总。”

……这话听起来怎么不像是什么好话。

叶鸿祁不知道自己儿子今天这是唱的哪一出,平时也不是那种当众打电话腻歪的人。

略带嫌弃的点头。

白珩说完又转头对一脸淡漠看不出任何表情的盛道颔首,

“盛总。”

只是一个称呼,再无其他,他微微笑着平静的朝他伸出右手,

盛道手插兜里,眸子漫不经心将眼前绅士儒雅的白珩上下打量了一圈,而后唇角绽开一抹似是很愉快的笑,他伸出右手,

“叶公子”

今年的冬天是不是要比以往来的早一些,才刚立秋,傍晚已经寒气逼人,众人在二人握手的瞬间,突然觉得一阵凉风袭来。

也不是这一瞬间,好像是在叶公子在会议结束后,手机放在耳边说,“麦麦”两个字时。

原本静静涌动的空气就开始被莫名的“杀气”渐渐凝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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