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宴撤了法阵之后,苏柒又和小水鬼闲聊了几句,那些水鬼溺死的时间都不超过十年。
十年溺死了二十多人!还都是会水的!苏柒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我给你们唱首歌吧!”
不等顾宴和小水鬼回应,苏柒就拿出去KTV的架势嚎了起来。
“如果潮去你也去,”
“如果潮来你还不来,”
“浮浮沉沉亡尸浮上来,”
“回忆回来你已不在。”
顾宴木着脸,转身就走,他就不该对她抱有期待。
小水鬼纠结了一会,趁苏柒不注意偷偷溜走了。
漂亮姐姐声音那么好听,怎么唱起歌来还不如他们村东头的大富叔呢?
大富叔可是他们村出了名的破锣嗓子。
观众都走了,苏柒也只能收起神通。
这次所得的功德全归了系统,苏柒说什么也要让系统变成一个小葫芦,系统被她烦的不行,变成一个小巧的葫芦,被她挂在腰间。
苏柒美滋滋的上了马车,顾宴正用审视的眼神看着苏柒。
“我知道你现在肯定有满肚子的疑问,如果我告诉你,我不是原来的苏柒你信吗?”
苏柒瞪着真诚的大眼睛看着顾宴。
看她这个样子,顾宴又失去了探究的欲望,罢了,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机遇。
顾宴瞥了一眼苏柒,慵懒的靠在马车上,闭上眼睛。
“……”
他那眼神什么意思?!
不信就不信呗!还用眼神骂人!
苏柒翻了个白眼,专心研究怎么使用功德,系统说了,等她熟练掌握功德的使用方法,一个手指头都能把顾宴摁倒!
想想都有点小激动。
激动的太厉害,苏柒靠着马车睡着了,这次倒是没打呼,只是睡着睡着就睡到顾宴大腿上去了。
“……”
顾宴非常怀疑她是故意的,毫不怜香惜玉的推开苏柒。
苏柒睡的正香被推醒,火气蹭的一下就上来了!
“那个,天气不错哈!”
苏柒看了眼顾宴漆黑的脸和握在手中的宝剑,果断认怂!
好女不吃眼前亏!有宝剑了不起啊!等她回苏城,她买个几十把挂身上!
还有啊,顾宴是怎么回事?动不动就喜欢黑脸,是童年过的不幸吗?
童年过的不幸的顾宴面无表情的盯着苏柒,她眼珠子乱转又在乱想些什么有的没的了。
手好痒,想杀人。
苏柒感觉身上凉飕飕的,往马车门口移了一点,乖巧的闭上眼睛。
许是下午睡的太多了,苏柒怎么也睡不着,在客栈的木板床上滚来滚去。
门吱呀一声打开,苏柒张口就喊!
“顾——唔!”
好嘛,这次不夹着,换成扛了!
夜风吹在脸上,温温柔柔的,有点舒服,如果花容容不用手帕塞着她嘴巴就更好了,腮帮子疼!
花容容这人好像对破庙情有独钟,苏柒都懒得吐槽了,怎么哪哪都有破庙啊!
“你真的完全没必要蒙个黑巾。”
手帕被取下来的第一时间苏柒就忍不住了。
“哦?怎么说?”
花容容饶有兴趣的歪着头看着苏柒。
“你这骚包的红袍子,很难不认出你吧?”
所以他蒙脸的意义在哪里?
花容容认同的点了点头:”说说吧,你明明被我杀了,怎么还能好好的?”
花容容说着就要伸手去解苏柒的衣袍。
“男女授受不亲!”
苏柒往后一蹭,远离花容容的魔爪。
花容容嗤笑一声:”你我之间还在乎什么男女授受不亲吗?我们可是同一个浴池洗过澡。”
苏柒一脸被雷劈了的表情,瞪大双眼看着花容容。
原主这么炸裂的吗?
不对……
“那时候我,我以为你是女子!”
“你不是苏柒?你是谁?”
花容容好看的丹凤眼一眯,修长的手指在苏柒脸上划来划去。
狗东西,竟然诈她!
“我只是和她同名同姓,恰巧和她长得还一模一样,你信吗?”
“不信。”
花容容没在苏柒脸上发现易容的痕迹,转而又去扒拉苏柒的衣袍。
“你别脱我衣服了行不行?”
衣襟被拉开了一大半,都露出里面的白色里衣了!
“你若是害羞,我可以把你杀了再脱。”
花容容停下手下的动作,摸上腰间的软剑。
咦?花容容换剑了?
这不是重点!
“你放开我,我自己脱,我怕你累到。”
苏柒正色说道。
“呵呵~我现在相信你不是那个蠢货苏柒了。”
说话就说话,不带语言攻击的啊!
“呐~脱吧!”
花容容抱着手臂,笑吟吟的看着木着脸的苏柒。
苏柒认命的脱去黑色的外袍,伸手拉开里衣,露出里面红色的肚兜。
一只修长白皙骨节分明的手伸过来拉拢苏柒的里衣。
苏柒诧异的看向花容容,搞什么?
“你一个女子,怎可随意在外男面前脱衣服。”
你特么别是神经病吧!刚是谁威胁她不脱就得死的?
脱了你又不乐意!
苏柒木着脸看着花容容从地上捡起黑色的袍子又给她穿上。
顾宴怎么还不来?说好的要护她周全呢?
花容容给苏柒穿好衣服,又围着她上下打量了一圈。
真有意思,壳还是那个壳,芯子却换了个人,魂魄与身体契合的程度,好似这具身体本该就是她的。
若非他亲眼看着原本的苏柒魂飞魄散,他也不会相信这世界上竟然有这样的奇事。
什么同名同姓长得一模一样,骗骗别人倒也罢了,再怎么长得一模一样,手上耳后的痣位置也能相同?
“走了!再过一会顾宴该找过来了。”
“花哥哥再见!花哥哥慢走!”
苏柒心下一喜,这神经病终于要走了,谢天谢地!
“你和我一起走。”
花容容笑吟吟的看着苏柒。
苏柒的笑容僵在脸上,逐渐消失。
“咦?你怎么不笑了?”
花容容伸出修长的手指戳了戳苏柒的脸。
“我天生不爱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
花容容笑得花枝乱颤。
苏柒木着脸想,要是能把他笑死就好了。
他笑起来时,眼尾那点墨痣像是被春风拂过的涟漪,随着眼梢的弯翘轻轻颤。
眼波一荡,那痣便似活了过来,把三分愉悦酿出了七分缱绻的魅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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