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秦总,你冷静一点!你这样是犯法的!”司唐礼脸色一变,上前试图阻止。
“滚开!”
秦程屿头也不回地一声爆喝,另一只手粗暴地将司唐礼推开。
他现在眼里只有谭诗妤,只有这个敢当着他的面接受别的男人示好的女人!
背叛!
这两个字化作熊熊烈火,在他胸腔里肆虐冲撞。
他什么都不想听,什么都不想管了。
他只知道,他不能放她走。
绝不能!
“跟我回家!”
秦程屿嘶吼着,不顾谭诗妤的哭喊和挣扎,半拖半抱地将她往走廊尽头的电梯拖去。
“秦程屿你这个疯子!放开我!我不要跟你走!救命!”
谭诗妤的高跟鞋在光洁的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尖锐声响。
她用尽全身力气挣扎,捶打着他的后背。
可对于盛怒中的男人来说,这点力道无异于挠痒。
司唐礼被他推得踉跄几步,稳住身形后立刻追了上去。
“秦程屿!你这是绑架!快放开她!”
秦程屿充耳不闻,他现在就是一个被嫉妒和恐惧逼疯的野兽,只想把自己的所有物拖回巢穴,牢牢看管起来。
电梯门打开,他粗暴地将谭诗妤推进去,自己紧随其后,将追上来的司唐礼隔绝在外。
“叮”的一声,电梯门缓缓合上,倒映出司唐礼那张写满惊怒和担忧的脸。
狭小的空间里,只剩下谭诗妤的啜泣和秦程屿粗重的呼吸声。
她靠在冰冷的轿厢壁上,手腕被他攥得生疼,眼泪模糊了视线。
她看着眼前这个双目赤红、面容扭曲的男人,只觉得陌生又恐惧。
这不是她认识的秦程屿。
不,或许这才是他真正的样子。
一个偏执、疯狂、不择手段的暴君。
电梯直达地下停车场。
门一开,秦程屿就拽着她,大步走向那辆黑色的宾利。
他远程解锁,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几乎是“塞”一般,将谭诗妤狠狠地推进了座位里!
“砰!”
谭诗妤的头撞在车窗上,发出一声闷响,疼得她眼前一黑。
她还没来得及反应,秦程屿已经绕到驾驶座,迅速上车,落锁。
“咔哒”一声,清脆的落锁声,像是敲在她心上的一记重锤。
“秦程屿,你到底想干什么……”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和颤抖。
秦程屿没有回答。
他只是转过头,用那双黑得不见底的眸子死死地盯着她。
他的眼神里,有滔天的怒火,有受伤的野兽般的疯狂,还有一丝……她看不懂的,的恐慌和绝望。
“想走?”
他终于开口,声音沙哑:“谭诗妤,我告诉你。”
他猛地倾身过来,高大的身影将她完全笼罩,属于他的,混杂着酒气和冷冽木质香的气息铺天盖地而来,让她无处可逃。
“除非我死。否则,你这辈子都别想离开我身边。”
话音未落,他一脚油门踩到底。
引擎发出咆哮,谭诗妤的身体被车的惯性导致的巨大的推背感死死按在座椅上,安全带勒得她胸口发闷,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她想吐。
秦程屿在飙车。
他一只手掌控着方向盘,另一只手却依然死死攥着她的手腕,手背上青筋暴起,像是要将她的骨头捏碎。
车厢里死一般寂静。
只有引擎的轰鸣和她自己越来越急促的呼吸声。
谭诗妤侧过头,看着男人冷硬的侧脸。
他脸上的巴掌印依旧清晰,下颌线绷得紧紧的,薄唇抿成一条直线,整个人像一尊蓄满怒火,随时会爆炸的火山。
她怕了。
不是怕他,是怕他这副不要命的样子。
“秦程屿,你开慢点!”她声音发颤,“你想死别拉着我!”
男人像是没听见,反而将油门踩得更深。
车子一个惊险的漂移甩尾,轮胎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尖叫。
谭诗妤的心脏几乎要从喉咙里跳出来。
她下意识地伸出另一只手,死死护住自己的小腹。
“你疯够了没有!”
她终于忍不住尖叫起来。
秦程屿猛地一脚刹车。
巨大的惯性让她整个人向前冲去,又被安全带狠狠地拽回来,撞得她头晕眼花,胃里的恶心感再也压不住。
“呕——”
她来不及开门,只能狼狈地偏过头,对着车窗干呕起来,酸水灼烧着喉咙,眼泪生理性地往外冒。
秦程屿僵住了。
他看着她痛苦地弓着身子,瘦削的肩膀剧烈地颤抖着,脸色苍白得像一张纸。
那股要把一切都毁灭的疯狂怒火,像是被一盆冰水当头浇下,熄灭了大半,只剩下冰冷刺骨的灰烬。
他松开了她的手腕。
谭诗妤的手腕上,赫然是一圈狰狞的红痕。
他喉结滚了滚,想说什么,最终却只是沙哑地吐出两个字。
“到了。”
这里是他们曾经的婚房,一栋坐落在半山的独栋别墅。
谭诗妤抬起头,看着这栋熟悉的、如今却让她感到窒息的房子,心里一片冰凉。
他解开安全锁。
谭诗妤几乎是立刻就去拉车门,只想逃离这个密闭的空间。
逃离他!
可她的手刚碰到门把,就被一只大手順势按住。
“下车。”
谭诗妤没动,只是用那双泛红的、满是厌恶的眼睛死死瞪着他。
秦程屿胸口一窒,怒火再次点燃。
他不再废话,直接下车,绕到副驾驶,一把拉开车门,粗暴地将谭诗妤从车里拽了出来。
“秦程屿,你放开我!”
他不理会她的挣扎,用手臂将她牢牢禁锢在怀里,拖着她往别墅大门走去。
“密码还是你生日。”
他贴在她耳边,让谭诗妤浑身一僵。
“砰!”
厚重的实木门被他一脚踹开,又在他身后重重关上,发出巨大的回响,彻底隔绝了外面的世界。
客厅里一片漆黑,没有开灯,只有月光从巨大的落地窗洒进来。
冰冷,死寂。
就像他们的婚姻。
“你想干什么……”
程屿将她抵在冰冷的玄关墙壁上,高大的身影将她完全笼罩。
他低下头,滚烫的呼吸喷在她的脸上。
“干什么?”
他冷冷地笑了起来,“你不是要离婚吗?不是要去找那个野男人吗?”
随即用他的手指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与他对视。
“谭诗妤,我让你看看,你到底是谁的女人!”
话音未落,他狠狠地吻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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