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回西游梦》第3章“回家”客栈
来到大唐的边界,他们找了一家客栈歇息。这方圆十里也只有此一家客栈。
唐僧师徒走进这家客栈,只见客栈四周用土坯做墙,正门入口处是木栏围成的小院坝,二楼木质构造的房间,左右屋顶上立着碗口大的木桩,上面各挂着一个灯笼。
正门口四五丈高的木杆上,一面红色大旗,迎风招展,上面四个金色大字,“回家客栈”赫然醒目。
唐僧师徒还没走近木栏处,早已有人出来。那人一身长衣,头戴方巾,五十岁出头,早已站立在客栈门口,不等唐僧师徒开口,连忙向唐僧师徒道。
“各位客官远道而来,恭候你们大驾光临;我是这里的掌柜,姓方名寸。有什么需要,只管吩咐就是”。说完,身子前倾,左手轻轻做出一个“请”的动作,示意唐僧师徒入内。
方掌柜向店里吆喝一声,“来客啦”。顿时一溜烟出来三个伙计,七手八脚,三下五除二就把唐僧师徒手里拿的,肩上担的,背上背的全收拾干净。
唐僧师徒看着客栈不大,但待人接物还行。于是鱼贯而入,进入客栈大厅。但见客厅里三四张桌子,错乱摆放,左边一个小围栏,里面几只鸡鸭;时不时里面传出些鸡鸭声;大厅另一个角落边,还有一只羊旁若无人的在一边吃着干草。这是客栈?八戒问道。
掌柜急忙上前施礼道:“客官们见笑了,这里前不挨村,后不着店,这是提前到集市上买来备着的”。说完,向四周指着鸡、鸭和羊。
这方掌柜解释完之后,向唐僧师徒说道:“我这店子虽小,可有二道菜远近百里闻名”。悟空听了,连忙打断方掌柜道:“额,那你说说第一道菜我听听”。这掌柜满脸得意的说道:“这第一道是清汤羊肉,虽说清汤,但做法奇特;有道是,一碗清汤羊肉下肚,方知世间美味之处”。八戒听了,迫不及待的嚷道:“那赶紧上菜啊”。
唐僧立马站起来道:“阿弥陀佛,罪过罪过啊”。
悟空又问道:“另外一道菜呢”?那方掌柜方才一听唐僧说的话,一时不知是说,还是不说的好。
“第二单菜是什么”?八戒又嚷嚷着问道。掌柜只好硬着头皮说道:“红烧鸭子鸡”。
“怎么都是肉菜,没有素菜吗”?唐僧有点生气的说道。
方掌柜顿时语塞,不知如何应付了;这时从厨房出来一个妇人,连忙笑脸说道:“哎哟,我这小店地处荒野,周围方圆十里不见人家,莫说青菜、萝卜,连野草也不多生的地方,哪里还有素菜啊,再说这店,十天半月不见客人,就算有青菜、萝卜,也放不了那么久啊”。
一席话说完,唐僧感觉确实难为人家了;这妇人不是别人,正是这掌柜的内人,本来是不愿抛头露面的,这不,两道菜都报了,感觉这领头的不待见似的。为了自家店的生意,不得不出来解释一下。
唐僧听完,不再作声;此时悟空给八戒递了一个眼神过去,八戒心领神会。小跑过去,拉着方掌柜走到大厅另外一角落,窃窃私语,言语了一番。那掌柜点头哈腰,一个劲的不停点头,然后向那妇人示意,一同进了厨房。
此时大厅里,谁都不说话,格外的安静,偶尔一两声鸡、鸭的嘈杂声。
八戒刚才和那掌柜耳语,大家心知肚明,无非就是让掌柜赶紧上菜。
差不多半个时辰,方掌柜出来,后面跟着两个伙计,各手捧一个大圆钵。“好香的味道”;八戒闻之,直瞪眼;心里暗想,这是第一次吃到这么香的菜了。
悟空,八戒,小白龙见上菜了,连忙让开位置,让那两个伙计把菜放在桌上。
客栈伙计这边放下之后,另外一个伙计跟随出来,快速摆放好碗筷;方掌柜和几个伙计站立在一旁,好像在等什么?悟空,八戒有点等不及了,但看到唐僧一点反应都没有,只好老实的待着。
“久等了,久等了”;人未到,声音已经传遍大厅。只见先前那妇人双手捧着一个酒罐珊珊而来,轻轻放在桌上之后。轻言细语说道:“各位客官有了好菜,怎能少了美酒?我这百年女儿红,正好你们用得上,各位客官,尽管随意吃喝,十坛八坛本店还是有的”。说完,又让伙计捧了三坛出来,然后向唐僧师徒施礼之后,都退下。
现在客厅里就只有唐僧师徒五人,没有他人在旁。悟空此时对唐僧说道:“师父,咱们还是吃吧,菜都上好了”;八戒也附和着悟空道:“师父,你看这菜都快凉了,咱们还是先吃饭”。说完看了看沙僧和小白龙。沙僧连忙接着说道:“师父,这常言道,人是铁,饭是…”。
”不要说了”,唐僧打断了沙僧的话。严肃的说道:“你们不要再说了,我都知道,俗话说:酒肉穿肠过,佛在心中留,大家不要拘束,放开手脚吃喝,这顿饭师父我请大家”。话一说完,第一个感觉惊奇的不是悟空,也不是沙僧,而是八戒。八戒心里十万个为什么也说不清楚,师父咋一下子这么………。管他的,吃。师父都说了,尽管吃喝。
唐僧师徒也真是不分你我,大块朵儿,大碗喝酒,每个人都喝的尽兴,吃得舒服。
伙计进来都添加了几次羊肉,鸡鸭肉和酒,掌柜看到这唐僧师徒吃喝的模样,无奈的叹了口气道:“看样子,怕是几个月没吃过肉,喝过酒了”。
“不是几个月,而是几年了”。悟空耳尖,听到了掌柜的说话,也顺便回了一句。
这掌柜一听,赶紧默不作声。任由他们去了。
两三个时辰之后,唐僧师徒酒足饭饱;方掌柜见状,赶紧招呼伙计收拾桌上碗筷,又特意招呼另外的伙计把茶水准备好。
唐僧师徒几个整理一番,就随方掌柜的引导,来到楼上房间。
“各位客官,这里是上好的几间客房,你们可以自己挑选,你们的随身携带之物,已经放在这个大的房间,劳烦你们自己拿取,就不打扰你们歇息了,有什么需要,随时招呼一声”。方掌柜说完就要下楼。
这时唐僧向掌柜道:“方掌柜不急,我想问问你这客栈“回家”二字真是妙哉啊,你取的”?说完看了看一旁的悟空,八戒,沙僧,小白龙,谁知他们在这房间里或躺、或坐、或趴,已经歇着了。唐僧也不理他们,又看着掌柜。
掌柜一听唐僧问起自己,于是停下迈开的脚,收了回来;对唐僧道:“是一位客官留下的”。
掌柜像是回忆起了那个时候:那是一个雨天,天色已经很晚了,正准备打烊;这时候来了一位头戴斗笠,一身黑衣,还没看清人脸。那客官不用分说,直接大踏步进店,“住一宿便走”,那客官说道。
什么“香满楼”?那客官边走边念道:“香满楼太俗气啦,算了,有什么好酒好菜,尽管拿来”,说完拿出十两黄金,放在桌上,自己就上房间里去了。
我吩咐伙计,给他做了最好的酒菜。也就是今天这两道菜,酒也捧了一坛上去。等我们把酒肉送到楼上时,那客官已经换了衣服。
“你们放好就行,下去吧”。那客见酒肉已经备好送上,说完,就关闭了房间。
一夜无话,第二天,这位客官一早要走。走时对我说:“酒肉不错,送你两个字”;说完,那客官随手在大门上,比划了几下,大门上就出现了“回家”二字;我正好奇,这客官手上既无笔墨,怎么会写出了字来?伙计们更是不知所措。当我们回过神来时,那客官已经不见身影,只听见悠长的声音:“远道来之是客,一宿太长,三日太久,不出三月,一行五人归心似箭,回归于凡尘,回归于世间,好生待之”。
后来,我觉得这“回家”好啊,每一个来到这里的客官,都是回家之路上,虽歇息片刻而已,但却是如家的感觉,心已经飞到了自己向往的家。其意昭然,从此“香满楼”就成了“回家”客栈了。
唐僧不听且已,一听顿时醒悟过来了;是谁料知我师徒五人要来此呢?
“回家”二字,不正是说的我现在的心情吗?唐僧不敢去想了,想起今晚吃的,唯有罪过感油然而生。掌柜也不多说,下楼去了。
唐僧看着徒弟们,都入睡了,也只好打坐歇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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